故安GUan-

在写了 爱我别走 微博同名

【ThorKi】光阴领主/Time Lord 05

人设:医生锤×病患基 抑郁症AU
BE预警/角色死亡预警 不适请右上
梗源:“锤基的一生,是万籁俱寂,一刀两断和融在舌根的苦涩药片。”
Valkyrie出镜/短/文风一贯要死不活

Summary:我浴着你的爱火得以重生,也随着火焰渐熄而再次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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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
每天朝九晚五,行程在医院和住处之间永恒地两点一线,偶尔切切小白鼠——如果有人问Thor所谓“平静”的生活是什么样的,他一定会描述他原来的日子。他痴迷于循环的规律,本该抵触所有入侵他生活的东西,无论是活的还是一件死物——但Loki不动声色地走进这世界,却成为例外。

Thor认真地考虑起原因。他不是感情丰沛的人,长久的孤独让他感到灵魂的熄灭,他对Loki只是下意识的温柔,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记怎么爱人。

清透的薄夜,几颗星子缀在深蓝的暮景里,远方山峦与房屋的轮廓都模糊不清了。街道边路灯光亮微黄,是从天上坠落的星。

Thor的手机亮起来,没有保存联系人的号码直白地裸露,信息的内容很简短。

“爸爸快不行了。Thor,过来看看吧。”

号码也是他所厌恨的熟悉,即便删除了全部联系方式,他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,那是姐姐Hela的号码。

Hela已经很久没联系他,他像疏远父亲一样疏远姐姐,像披着鳞片的蛇疏远茂盛的鱼腥草。他没想到再联系的时候,姐姐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的噩耗。Thor察觉到指尖的颤抖,打不出正确的单词回复Hela,索性先跟院长要了几天假期。

院长还没回复他,Hela的消息又追来,“还是原来那家疗养院,爸爸一直在等你。”

Thor把机票订好,关上手机。

Odin的病情加重以后,就从伦敦搬到了挪威南部的疗养院,一直都是Hela陪着他。关于这场病,Thor知道得不甚详尽,只听闻早期和感冒发烧的小打小闹无异,等发觉不对已经病入膏肓。他年少时是负气离家去读医学院的,现在看来那些幼稚又愚蠢的理由其实早已释怀了,他只是仍旧无法回到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。他以为时间还长。

Thor在奥斯陆落地的时候,黎明刚刚攀上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的积雪。他睁着疲乏又困倦的眼睛赶赴山脉脚下。

他想起小时候的事了。年代太过久远,他能想起来的已不是色彩鲜活的画面,只像是白纸上絮絮撰写的黑字,陌生得像别人的故事。Odin和Frigga离婚的时候他才两三岁,Frigga带走了他孪生的姐姐Hela,他跟着Odin生活。十几年过去,他对Frigga和Hela的记忆消磨得干干净净,Odin也只字未提。

他本以为他的青春期就该这么过了。往后余生,他便一步一步走,或许娶一个相爱的女人,一起照顾Odin;Odin呢,或许会有一个伴侣陪他,或许没有,只一个人戴着金丝边的老花镜,在庭院的躺椅上看报纸,晒一晒午后的太阳。

可是Frigga突然去世了,在Thor十七岁的时候,死讯轻飘飘地传来,像深秋的枯叶落在地上。Odin带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回来,推到他面前,说,“Thor,这是你姐姐。”

他们还是相像的,高挑的身形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,一身强大气场尤为相似。但他对贸然出现的姐姐全无好感,把她认定为抢走Odin关爱和注意的罪魁祸首。

听起来很像泡沫剧,事实上艺术就源自生活。

九点钟的天光将Thor的眼睛照出一片鲜红的血丝。

他见到Hela,从前年轻冷漠的女人如今脂粉未施,素面朝天的样子,看得见眼下憔悴的乌青。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。Hela领着他来到ICU门口,透过阔大的玻璃窗,Thor看见Odin陷在病床里,被氧气罩和各种仪器管子淹没了。

“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,只是醒不过来。”Hela说,“进去吧。”

Thor路过工作的仪器,这些他熟悉得很,操作规章都如数家珍,只是他知道得再详尽也无从挽回Odin油尽灯枯的生命。他半跪在床边,看着Odin苍老的面容被氧气罩遮住大半,灰白的发失却光泽。

Thor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Loki,他觉得自己从伦敦飞到奥斯陆,只是从一个苍白的房间飞到另一个苍白的房间。父亲躺在那里没有声音,昔年英挺的面庞堆满松弛的皱纹。假如忽略那些可怖的管子和仪器,还有巨大的氧气瓶,这个场景几乎与曾经睡着的父亲并无二致。唯一的不同,是Odin真的老了。他心里泛起轻轻的懊悔。

他握住Odin放在身侧的手,“Father,我是Thor。我来了。”

他们总也有五六年没见了。五六年,于他而言不过是从象牙塔踏入职场再站稳脚跟的必需时间,他不知道于Odin而言,疾病把他的生命燃尽,也只需要五六年。

Odin的左手无力地握住他的手指,像小时候牵着他那样。Thor的记忆安静地回溯,他想起Odin曾经告诉他,“你的命运……是生而为王。”

Odin没有再醒来。心电仪尖锐地啸叫,Thor在ICU外听见医护人员的对话,“现在几点?”“十点二十七分。”“死亡时间,十点二十七分。”

他看见Hela上前一步。手掌贴着ICU冰凉的玻璃窗。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垂下来,一滴眼泪“啪”地一声落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。

他终于发现自己在世上的亲人只剩下Hela一个人。他们去教堂听牧师为Odin送来上帝的祝福,把Odin的骨灰埋在雪山脚下,石雕的墓碑上放着一束花。Thor的时间实在太赶,Hela把他送到机场,距离他躬身把新鲜的花束轻轻放在Odin的墓碑上还不足三个小时。

“爸爸说……”Hela顿了一下,“要我们,好好生活。”

他会好好生活,但Odin就像是他心口的一块皮肉,好像没什么稀奇,可生生割下之后,他的心口永远缺一块血肉,永远结一块永不能痊愈的疤。

他们这三天说的话都没能超过十句。Hela为他在左臂系上窄窄的黑纱,他想了想,还是抱住了姐姐。

Hela愣了一下,回抱住从未如此亲密的弟弟。这并不算冰释前嫌,他们没有前嫌,也就无所谓冰释。Thor自己都惊异于自己可以保持这么多年的疏远恨意,但现在大概都结束了。他不好说自己究竟恨没恨过父亲,现在想来Odin没有错,Hela没有错,他也没有错,小时候的Thor想不明白,现在的Thor也是一样,唯有清晰的悔意长满年轻的白墙,但又像秋末的爬山虎,风一吹就枯黄。

“那你,”Thor看着Hela,“你怎么办?”

他们在母亲温暖的腹中相识,到今天也有二十多年了。这似乎是Thor第一次关心姐姐,他感到一种睽隔的渺茫。

“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啊。”Hela眨眨眼,“也许会去周游世界吧。”她其实有点想哭,但她忍住了。她想说Thor啊,对不起,却又无从开口。

狭小的车内,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。

飞机在傍晚降落。回公寓的路上,Thor经过上回光顾的书店,又走进去,从莎翁剧作的书架上,找到一本《辛白林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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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嗨了好像有点跑题
其实是为了防止写成锤基小甜饼[bushi]所以悲伤一下
下一张接着锤基谈恋爱
这位大姐十分ooc不用提醒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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